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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邦信】枪与玫瑰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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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流氓邦×小老虎信

圣殿之光×教廷特使

年龄差有,还不少,年上。

十字军东征paro,半架空,不议论史实和对错性,只是套个大概历史背景。

全文里“西边”对应罗马教会一派,“东边”对应耶路撒冷那一块,尽量不出现这两个名词。

其实最想写的是老流氓耍无赖,搓手手,写这篇文就是满足下自己对邦哥的描绘, 不会长。

走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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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韩信等在雕花繁复的三重大门之下,仰头数着门龛里圣母衣摆上的褶子,从左数到右,然后再数回来。

  从教廷到这个靠近东战线的驻地距离不短,韩特使在马上把全身的骨架都快颠散了,才带着教廷的一队骑士,到了这个威名远扬的驻地。

这块驻地比其他的几处都要更靠近刀光剑影的战场,每次派出去的骑兵也是最凶狠,打得最血腥的。一两年间,这块驻地的主人把战线往前推进了好几个城镇,也以教廷的名义抢夺了大量的土地和金钱,吸引着许多小庄园主的投诚。

“什么威名远扬,”韩信的一个游吟诗人朋友却曾发表过这样的言论,“我看是臭名昭著。进去的是人,出来的要么是尸体,要么是魔鬼。”韩信当时笑了,“你说的太邪恶了,再怎么说也是为教廷拿过无上荣耀的人,怎么就成魔鬼了。”那游吟者喝了口麦酒,摇头说:“你这就不懂了,他们哪里是为了教廷在拼命……我情愿和坟墓里掘出来的尸体打交道也不愿和那里的人交流。尸体至少还会是个名义上的基督徒,哪像那些人,毫无信仰,剥开时心都是黑的。”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“上梁不正下梁歪嘛。要我说都是那位被教廷夸上天的骑士造成的,封了‘圣殿之光’的那个。”韩信就只是笑。“我说真的,圣子殿下,”诗人继续劝道,“没有教廷的人肯去那里巡查,你以后也少趟这浑水,那里没人会把教廷的人当回事。”

当时韩信还不明白,什么叫做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,直到现在他被半胁迫的要求站在门廊下等待时,才体会到为何那诗人让他别趟这浑水。

眼无教廷,心无信仰。


“久等了,”牧师打扮的白发男子走向了韩信,笑着对他行了个教廷礼,“还请殿下包含一二,骑士大人正忙得脱不开身,要劳烦殿下再多等一会儿了。”

 韩信没有给他好脸色,兀自沉着脸说:“骑士阁下的待客之道真让鄙人大长见识,鄙人也是第一次遇见会把教廷的特使拒之门外的信徒。”

“可不是吗,”牧师脸上笑意不减,“我们大人总是要有点与众不同的,要不岂不是和窝在西边不劳而获的那群懦夫们无法区分了?”

很好,韩信想,拐着弯子骂呆在伊斯坦布尔教廷总部的人呢。

人在屋檐下,韩特使只好皱眉,“我身上带着教廷的命令,能否请那位快些完成手上的事,早点交付命令给那位我也好向教廷交代。”

白头发的人又微微一躬身,礼仪上挑不出半点错处,“好的殿下,我会去让我们大人完成他手上的事后过来,多谢殿下的体谅了。”

韩信气结,对这种听话只听一半的人深恶痛绝。

“那也不需要我在此处站着等吧,等你们该做的事都做完了,让那位来找我。”韩信不耐烦的道,转身欲走,却又被叫住了。

“殿下,竟然都说了命令很紧急,那么在此处等着岂不好?等大人一完事,便可直接来见你,也方便的很。想必同是为教廷做事的,殿下不会计较在这稍等吧?又或者特使大人觉着累了,我让属下们搬张椅子来,坐着等,可好?”

韩信铁青着脸转头,才发现自己带来的那队骑士早已被带走了安顿,四周围着的都是驻地的骑兵和别人的手下。其中一人听到这话还真去拿了把破旧的板凳,看起来摇摇欲坠,似乎人一坐上去就会塌了似的。他把椅子抗到了韩信身后,从鼻腔里发出了嘲笑声,“您坐啊,殿下。”

这样畏畏缩缩的坐在教堂之外,和个乞丐有什么区别?

但带来的骑兵被分了开来,身上的长枪也早被收了去,韩信无法,只能黑着脸,让那骑兵拿上板凳赶紧滚,自己站在廊下继续数柱子。

  

  张良对特使行了个教廷礼,便退了下去,往教堂后面走去。皮质长靴的铁底清脆的敲在石头路上,他越走越快,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。

  “大人!”张良猛地推开教堂侧殿的门,提高声音喊道,“大人!”

  过了有一会儿,镶满珍珠贝壳的屏风后才慢悠悠晃出了一个人。金色的眼睛,金色的头发,白色的盔甲底衬,整个人亮的像光。张良眯了下眼,才发现刘邦的头发有点翘起,底衬也穿得不是很齐整,活像刚睡醒的样子。

  “这个点还在睡,看来昨夜的小猫很难驯养啊,”张良笑着打趣。

  “哟,可不是嘛,”刘邦打了个哈欠道,“这不是我们的牧师大人吗,这个点儿来我这,有何贵干?”

  张良用右手碰了碰抽疼的额角,抖开左手的福音,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羊皮纸。“阁下真是好兴致,教廷都派人盯到眼前了,还有心思在这睡觉,也不怕一觉醒来就去见了可敬的上帝。”

  “这不是有你们吗,我瞎着急什么,”刘邦漫不经心接过那薄薄几张纸,扫了几眼就放在一旁桌上了,“这是那位特使的资料?教廷那边想做大动作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,没必要那特使来的第一天就这么紧张。”

  “你应该去见见他,”张良扶了扶右眼的眼镜夹,“我刚刚见了,感觉就是个孩子。可以的话你应该试试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,到时总廷那边要动手时我们会主动很多。”

  刘邦摆摆手,“教廷敢放心派过来的人,没有那么容易。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
  张良点头说是,退出了偏殿后把门掩好,就等在外面。不一会,刘邦换好了一身金色盔甲,推开门走了出来。

“走吧,”刘邦整了整肘部的铁板,问,“你把他安排在哪儿了?”

“按您先前的吩咐,先给他个下马威,让他等在三重大门那儿呢。”

刘邦一听,嗤笑了出来,“得,这会儿得给气炸了。”


两人从侧门绕进南十字翼殿,让一手下去将那特使从正门请进来,其余几人挑了几个阴影重的角落无声无息站好。

刘邦懒散地撑着剑站着,不一会先逆光看到了一束到处晃动的调皮黑影,眯了眯眼,待人走近了才发现是那特使高高束起的头发。刘邦当时就笑了,短促的“哈”了一声,立马收到了特使那隐隐约约烧起来的目光。

韩信压下火气,捏紧了差点打上骑士大人上挑的嘴角的拳头,上下打量了一把刘邦,不敢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圣殿之光。刘邦任由韩信打量,还用手叉腰摆了个姿势,让韩信看的更清楚些。

深吸一口气,韩信说道:“教廷的命令。”

刘邦没有任何表达尊敬的举动,只把头一歪,懒懒说道:“听着哪。”

“……”

被这痞子磨得没了脾气,韩信把装命令的牛皮纸袋往刘邦身上一丢,转头就走。

刘邦也不恼,自己拆了纸袋拿出羊皮卷,略略扫了一眼,就收了起来,对着韩信急匆匆的背影喊了一句“特使殿下好走”,摆手让人去把他安顿好,带着张良往后走去。


“您倒是心情不错,大人,”张良跟着刘邦出了南十字翼殿,“现在人也见过了,也教训过了,您可有什么想法?”

刘邦反问,“你觉得我不该针对他?”

“这倒无妨,教廷总不会为了一个特使来跟大人闹别扭,”张良说道,“况且这特使也是没权没势的,要不然也不会给派到我们这儿了。”

刘邦低低一笑,“是啊,他们赶着跑远点还来不及呢。”

刘邦停了几步,等张良快步跟上他身边,才继续跟他并肩往回走。

“我也没啥想法。教廷这一两年一直在想法子撬我墙脚,上次还派人去封地里闹。话说回来,哪个封地里没几只教廷的老鼠呢。派去我封地的那几个我倒是不怕的,就是想在采邑里安几个钉子,涉及不到我们圈里。而且我那几个小封地主也不是傻子,不会让他们好过,”刘邦想了想,又说“至于这个特使,你可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?”

张良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“他是来送死的。”

张良吃了一惊,抬头看刘邦,刘邦把刚刚的羊皮卷展给他看。上面敷衍地写着,因圣殿之光骁勇善战,颇为教廷争光,作为嘉奖,派以韩特使为首的骑兵队来支援战事,希望能身披主的祝福,战无不胜,为主争夺更多的荣耀,种种种种。

张良气笑,“支援战事?支援战事他们派一队老幼病残和个像孩子一样的特使?他们指望靠这些人给他们打下东方的土地吗?这是光明正大的把钉子敲进军队了啊?”

刘邦摇头,拿过羊皮卷揣进怀里,悠悠说:“这哪能算是钉子?顶多是个弃子,若能起奇效最好,不能的话,折在战场上也不可惜。”

张良惋惜,“那孩子知道吗?他看起来还小呢。”

“知道,哪能不知道?但就算知道了能有什么方法?”二人这时走回了偏殿,刘邦推开了木镶铁的殿门,让张良进来。“一个孤零零的圣子,无亲无故的,想反抗也没有法子。我要在他这处境我连个屁都放不出来。更何况是这种看起来就像被洗了脑的孩子。”

张良失笑,“你这说话的方式可别给其他人听了去,也不怕让人大跌眼镜。”

张良掩上殿门,回头看到刘邦正从桌上捡起先前的那张羊皮纸,上面写着早先让人去查的韩特使的资料。

刘邦随手翻了翻,指着上面的字符一条条念给张良听,“幼年丧父丧母,流浪在好几个封地之间,被北巡的教皇身边的人捡了去,在教廷里作为圣子长大,曾经在苍穹之光手下做过事。”念到这,刘邦嗤了一声,“得了,没救了,估计被洗脑的不轻。年纪又这么小,正是听话的时候呢。”

张良撑在桌边,接过话头,“但他在项羽那待过,至少还是有点本事的。你真不争取下?”

刘邦不以为然,“争取个屁,还嫌我这炉灰不够多?有这本事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把给教廷的贡品给昧下来。”

这时嗒嗒两声,木门被人敲响。

“进来!”刘邦朝外叫道,“萧何那混蛋回来了。”

木门嘎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,穿着宽肩窄袖便服的萧何走了进来,笑道:“好久不见了大人,我们这营里什么时候连孩子都要了?还是只气呼呼的小老虎。”

刘邦做了个让他随意的手势,把手上的羊皮卷给了他,顺便踹了张凳子过去,“去你的,哪里是我要的,是西边给送来做土地肥料的。”

“哦?”萧何来了兴致,拿过羊皮卷扫了眼,惊讶地指着项羽的名字说:“是这个韩信?你可别说,大人,这孩子做肥料可惜了。我在苍穹之光那里听过这名字,那边下面的小罗喽们都挺喜欢他的,是个好料子呢。”

“是吗?”刘邦不以为然,“可惜我已经安排他去前线挖坟了,是不是他自己用的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
萧何抖了抖纸,劝道,“考虑一下啊,大人,这孩子年龄也还小,是个可以调教的。只要您稍微使些手段就好。”

刘邦不耐烦道:“什么手段?这年纪的孩子才麻烦。被教廷教的不慕虚名和财富,估计也没体会过女人的美好,你让我用什么栓住他,让他不起二心?”

张良在一旁插嘴道:“女人不行,就试试男人嘛。大人您出手还有搞不定的?”说完朝刘邦挤了挤眼,笑得促狭。

刘邦看了他一眼,用卷起的羊皮纸敲了下他的头,笑骂道:“得,这是赶着把我往烧死人的柴火上送哪。你就是心太软,见人是个孩子就下不去手了。要我说,这又与你何干?人又不是你杀的,何必这么妇人之仁。”他又看向萧何,“你怎么就这么执着那孩子?是你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不成?”

萧何打趣道:“不啊,大人,这是您十六岁那年和封地里那雏妓的儿子,您给忘了?我这不怕你绝后嘛,帮你照看些。虽然出身不太好,但好歹也是条血脉啊。”

“滚滚滚,赶紧的。说这些有的没的,我十六岁时从不睡雏,”刘邦踹了萧何坐的椅子一脚,把人往外赶。又忽的想起刚刚那特使孩子气的高马尾和小老虎般吓唬人的眼神,忍不住心中一痒,摸着下巴的右手抽动,差点收不住想去逗弄虎崽肉爪子的手臂。“再把人叫过来一趟,我会会,到底有没有本事,没本事照样回去前线挖坟墓,”说着看了眼萧何,“就挖你的坟。”

萧何耸了耸肩,起身行了个礼,和张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,“都听您的,大人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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